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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线女:做到真善美 成戏也成人

    发布时间:2013-03-22 作者:本站 来源:中国粤剧网 点击:

            三位“感动广州60年最美女性”畅谈传奇人生故事 分享对美丽的诠释




     
            由广州市妇联、广州市文明办、广州日报社等共同主办的“感动广州60年最美女性”评选活动日前已落下帷幕。过百万市民投票选出的十大“最美女性”中,有备受市民尊崇喜爱的“南国红豆”红线女,有把一生奉献给蓝天的全国首位飞行员女将军岳喜翠,还有曾经当过兵、养过猪,40岁才读博士的女院士侯凡凡。她们的人生充满了曲折,也充满了传奇,她们用自己的智慧和坚持,在历练中成就了今天的美丽。
      
            记者走近这三位新当选的“最美女性”,倾听她们的人生故事,还有她们对美丽的诠释。
      
            红线女:女性之美 重在心灵
     
            红线女出身于粤剧世家,从小就受到粤剧艺术的熏陶, 然而,自小耳濡目染的她最初想学戏时,却遭到了父亲的反对,理由是“成戏不成人”,饿死也不能当戏子。但执拗的红线女没有因此放弃自己的梦想,她偏要“成戏也成人”,终成一代名家。
     
      如今,已经88岁高龄的红线女,因为对粤剧艺术的爱,仍奔走在粤剧发展的最前线。她的声音依旧响亮,态度依然坚决,丝毫不见疲态。
     
      记者:请问您对女性“美”的见解是什么?
     
      红线女:我认为女性的“美”最重要是心灵美。表面的“美”不能代表代表一个人或一个女性,人格才是最重要的。时刻要问自己,你是一个什么人?
     
      记者:戏曲艺术给人带来“美”的感受,您从艺多年,艺术给您带来最大的感悟是什么?
     
      红线女:最深的感受依然是心灵美!如果一个演员没有心灵美,站在舞台上唱什么我都不会听。这虽然成戏了,但不成人。做人没有人格是不行的。我曾经短暂成立了一个叫“真善美”的粤剧团,我认为做戏要真善美,做人也要真善美。
     
      记者:您现在还每天工作吗?
     
      红线女:是的。我是个闲不下来的人,我的行程安排都已经到3个月以后。现在我每天早上9时到艺术中心上班,开会、学习、研究剧目,事情不少,下午才开始休息。
     
      记者:您的精神这么好,有什么养生心得?
     
      红线女:我没有乱七八糟的生活习惯,生活十分规律。我还是个坐不住的人,很喜欢郊外旅行。春天到白云山走走,有时到麓湖边一个人散散步。人要活动,经常坐着不行,虽然打麻将也可以锻炼脑筋,但我不建议经常坐着打麻将。另外,我家院子里种了四五棵桂花树,在屋内鱼缸和屋外鱼池都养鱼,它们能让我的心情很放松。
     
           记者:听说您还坚持读报,现在家里订了多少报纸?
     
      红线女:6份。光是交报纸费也要2000多元。我家里订的是上海、北京的报纸,包括《人民日报》、《文汇报》、《光明日报》等等,每天靠在床上读报纸、了解时事是我非常享受的一件事。艺术中心里还订有一系列广东报纸,我就上班时看看。
     
      侯凡凡:关爱之美 语言难尽 
     
      侯凡凡,广东首位中科院女院士,南方医科大学(原第一军医大学)附属南方医院肾内科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她曾当过兵,养过猪,40岁才读博士,45岁留学哈佛,59岁成为院士。侯凡凡说,她从来没有设计过自己人生的轨迹,但对自己有恒定的要求,那就是要不断地学习。
     
      记者:您40岁才读博士,比正常年龄迟了一大截,之前在部队当兵,还养过猪,有没有觉得这些经历浪费了自己的青春年华?
     
      侯凡凡:每个人的人生都是难以设计的,谁也不知道命运推着你走,下一步会要让你看到怎样的风景。但我觉得,尽管人生无法设计,但人一定得对自己有要求,那就是要时刻学习。我进部队的时候才初中毕业,觉得自己掌握的知识实在太少了,所以我当时就一边在炊事班养猪,一边自学《毛泽东语录》的英文版,还专门找些数理化的书来看,没有浪费过一天的时间。我总想,国家要发展,人要进步,没有文化知识是不行的。你如果要问我身在养猪场的自学重要,还是远渡重洋去哈佛留学学到的知识重要,我会回答你,都重要,因为人生中哪一个学习阶段都是不能跳跃的,要一步一步往上走。
     
      记者:你既要应付繁重的临床工作,又要兼顾科研,还有时间留给家人吗?作为女科学家,您如何平衡工作和家庭的关系?
     
      侯凡凡:所有的女性都希望自己完美,最好是事业家庭两不误,但像我们这个职业确实很难做到,因为它赋予你太多的责任和压力了。不管是照顾病人,还是完成临床研究,都得花费很多的精力,很难照顾家庭,这是很难解决的一个矛盾。惭愧地说,这两者的关系我没有平衡好。我调到南方医院20多年,到现在没有休过一次年假,周末也很少有空余时间。别人周末去喝茶、旅游、探望老人……这些简单的事情对我来说是“奢侈品”。
     
      记者:会觉得愧对家人吗?
     
      侯凡凡:会,尤其愧对我母亲。我小时候和她相依为命,她是传染科医生,她的职业精神深深感染了我。但她离世那会,我太忙太忙,甚至无法多留一些时间陪在她身边……至于我丈夫,他是公务员。对于我的忙,有时他也会不高兴,但我很感谢他的包容。
     
      记者:您如何看待“女性之美”,哪些品质是关键?
     
      侯凡凡:美要来自内心,要有爱心,否则长得再美也不可爱。像我们做医生的,对病人就得有爱,这样的美是很难用言语形容的。
     
      岳喜翠:翱翔蓝天 那时最美
     
      特级飞行员岳喜翠在万里长空飞行36年,留下一串闪亮的航迹。她是我军飞行时间最多的女飞行员。1978年,她成功率机组在新疆地区完成我国首次大面积飞机人工降雪试验,填补了我国气象史上的一项空白。她曾经奉命执行伟人邓小平骨灰撒向大海、“神舟”号载人飞船返回舱模型高空空投试飞等重大任务。2003年,她被授予空军少将军衔,成为我军第一位飞行女将军。
     
      荣誉的背后,是女飞行员用生命来拼搏的付出。岳喜翠有数不清的历险记,但她感慨地说:“飞行是勇敢者的事业,但我挚爱飞行,真是没飞够。”
     
      记者:飞行员给人的感觉一向是属于男人的“游戏”,女性要在这个岗位上干得出色,需要有什么特质?
     
      岳喜翠:首先要有信心,其次要坚强和有韧性。我当年报考飞行员的时候,个头小、体重轻,很不起眼,但我很自信,一直相信自己能行。果然,我最后闯过重重难关被录取。可是,正当我以为自己的梦想就要实现时,却患上了“全身游走性关节痛”,医生说不好治,可能要停飞。我不服气啊,于是每天忍着痛练习跑步,从每天跑100米开始,不断加码直到2000米,最后终于战胜病魔,顺利毕业,成为新中国培养的第三批飞行员。
     
      记者:飞行员是一个充满了挑战和危险的职业,能谈谈您印象中最惊险的一次飞行吗?
     
      岳喜翠:那是1985年,我载着10多位军级以上的干部,途经山区突然遇到雷雨,情况十分危险。我还记得,当时趁两个云团还没有合拢,我当机立断,调转机头钻进去。经过半小时的左冲右突,终于冲出了雷雨区,冒雨安全着陆。
     
      记者:从航校女学员到出色的女飞行员,您觉得人生哪个阶段最美?
     
      岳喜翠:应该是我30岁能充满自信地翱翔蓝天的时候,这个年龄是飞行员的黄金岁月。那时的我飞行技术已经成熟,对任何有挑战性的任务都跃跃欲试。
     
      记者:您如何平衡飞行事业和家庭生活?
     
      岳喜翠:对我而言,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孩子一生下来我就丢给母亲,直到10岁才由我带。人心都是肉长的,爱情和孩子,我都有愧疚。人人都向往美好的家庭生活,但作为女飞行员,必须有付出和奉献的精神。
     
      记者:在您眼中,怎样的女性最美?
     
      岳喜翠:美丽的女性不是看外形,而是看内在美不美。一个女人有没有理想信念,能不能在工作岗位上做出成绩,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这个很重要。我相信,胜任本职,有自信地迎接挑战,这样的女人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