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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说《花箋记》(上)

    发布时间:2018-02-06 作者:萧柱荣 来源:中国粤剧网 点击:

            编者按:粤剧《花笺记》上演后,引起了大家的关注,日前我们收到粤剧编剧家萧柱荣老师的来信,他随信附上了几年前作品《也说“花笺记”》。 
     

    萧柱荣老师给中国粤剧网编辑部的信

            读了《羊城晚报》2013年7月4日B3版载文《从木鱼书名本到“全女班”潮剧》(下简称《从木鱼书》),勾起了我接触《花笺记》的回忆。
     

    图片信息来源于搜狐网
     
           我在与东莞一江之隔的增城县新塘镇长大,从儿时开始,就接受东莞民俗文化的浸淫。有此一首东莞民谣早就入了脑——“想傻,读《二荷》;想痴,读《花笺》;想哭,读《金叶菊》。”《二荷花史》、《花笺记》、《金叶菊》都是著名的木鱼歌本。清代至20世纪的50、60年代,上了年纪的东莞人,尤其是妇女,不读唐诗、宋词,不知《红楼》、《西厢》者,并不为奇;但几乎无人不晓《二荷花史》、《金叶菊》、《花笺记》。奈何余生也晚,惭愧余学也慢,对此三部名著,我一直了解甚少。《金叶菊》、《二荷花史》,尚且在改编成粤剧的演出中偶有接触。而《花笺记》,总是与我缘悭一面。我的爱好让我在青年时便打下了“寻读花笺情结”。无奈,因为无法绕过的“那个年代”,纵使“踏破铁鞋”,还是“无觅花笺”。
     

    《花笺记—会校会评本》照片由萧柱荣提供
     
           世间上也真有“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收获”!1999年秋,我随深圳市粤剧团赴美演出。8月9日那天,时任美国旧金山州立大学教授的梁培炽先生,忽光临我团假座的三藩市大明星戏院与我会晤,还赠我《花笺记—会校会评本》。我不由眼前大亮!可知,这是梁教授费时近二十年,走访了法国、英国、德国、荷兰、丹麦、挪威、日本、比利时、意大利、葡萄牙、香港等国家、地区图书舘,搜集了近百份馆藏典籍、文献,然后亲自辑校、标点,才出版的《花笺记—会校会评本》。几十年的“寻读花笺情结”, 梁教授给我一朝解开了!我们这次会晤的话题,很自然的就从《花笺记》的木鱼歌本转入《花笺记》的粤剧改编。据梁教授考证:香港粤剧界于20世纪50年代初,曾将《花笺记》搬上粤剧舞台。之后的近50年,都没见《花笺记》在粤剧舞台上演了。“我极希望有剧作家将这版本《花笺记》改编成粤剧。萧先生,就拜托你了。”正处在意外收获的兴奋之中,直面梁教授那灼热的目光,我一跺脚给了他个“不负厚望”的承诺。在访美的半个多月里,我一口气通读了《花笺记》。一边见识异国现代文化的文明,一边品味家邦古代文化的醇美,也真是一大享受。之后,我一遍又一遍的重读这本《花笺记》,越读越觉得难以兑现我的“承诺”。粤剧编剧总有一种习惯思维,在选择改编对象时,除了强调原著有“搧情因素”外,也很强调有奇特的人物关系,有尖锐的矛盾冲突,有精彩的故事情节。而《花笺记》原歌本的“最优势”,恰恰不在于这几个“也强调有”上。考虑到《花笺记》原歌本的精品性和经典性,尤其是梁培炽先生这个版本的完整性和严谨性,似乎在改编中不宜太“无中生有”。出于对名著的敬畏,我这次粤剧改编,断断续续打了四年腹稿,其间还几次与梁培炽先生远洋通话与面晤研讨。之后,才开始“爬格仔”。刚要动笔,我却又临急受命,要去带那个粤剧编剧研究生班。改编《花笺记》的事又只好暂搁。
     

    照片由萧柱荣提供
     
           世间上也真有如此凑巧的事!正在此时,欣接粤剧编剧家李剑昌先生来访。寒暄过后不离本行,听我说到《花笺记》的改编事,李先生兴趣特浓。我们老友俩一拍即合。之后,我俩花了近一年时间,数易其稿,特别是在扩展演员表演空间及丰富观众视觉观赏性这两方面几出新招,终在2006年秋,改编成了大型古装粤剧本《花笺奇缘》。也算功夫不负有心人,这粤剧本《花笺奇缘》2007年获中国戏剧文化奖后,再获广东省粤剧剧本征集奖。同年,《花笺奇缘》由台山市粤剧团首演,并被选为2007年举办的“首届广东省粤剧大汇演”参演剧目,获优秀剧目奖。(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