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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园逸事】我和粤剧的一段缘

    发布时间:2016-11-11 作者:刘思琪 来源:南国红豆粤剧 点击:

     


     

           六岁之前,我根本不知粤剧为何物。那时我所认知的艺术世界里只有画画、跳舞和电子琴,所以第一次参加少年宫粤剧班开学典礼时,我竟然以为粤剧是一种乐器。后来这个幼稚的小女孩在老师引领下,走进了粤剧艺术的殿堂。练基本功、踏台板到今天尝试写剧评、编剧本、向年轻一代推介粤剧。十二年风雨兼程,艺愈精,情愈浓,缘愈深。
           小学一年级,我被选入了荔湾区青少年宫的粤剧班,在王连鹏、黄燕和曾峰等老师的教导下开启了粤剧学习之旅。由于我资质欠佳,胆子小、身体弱,连走个圆台都“面青口唇白”,起初在粤剧班里的表现并不突出。但我不服输呀,为了能登台表演,我肯定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汗水。于是我就暗地里下功夫,回到家发奋练功。父母非常支持我,买来了许多粤剧音像光盘陪我观看。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这股倔劲儿最终被发现了,我的第一位恩师——黄燕老师“发掘”了我,让我去她家上课。此时,我的艺术道路发生了第一次变轨。
           上个课与大班课不同,有点像师傅带徒弟,因循了戏曲艺术最传统的传授方式。从运气发声学起,黄老师针对我个人的情况讲解得非常细致,经常反复示范。慢慢地,我逐渐掌握了科学的发声方法,运气变得自如,声音也越来越响亮了。然后,黄老师教我唱了红线女老师的首本名曲《苦凤莺怜》之“平湖秋月”,这个节目获得了市少儿粤剧粤曲大赛铜奖。那年我七岁,第一次单独上台,第一次体验到登台表演的愉快,自信心和表演欲随即而来,从此一发不可收。
            接下来三年,我们排了好几折戏,有热闹非凡的《八仙过海》,清新俏皮的《晴雯撕扇》,惊险刺激的《盗仙草》《红梅记》等等。以戏带功提高技艺的同时,我还获得了很多演出机会。在此期间,我去过澳大利亚、香港、澳门等地演出,开拓了视野,丰富了人生阅历,受益匪浅。我的童年变得与众不同,色彩斑斓得令人羡慕。
            2008年,我的艺术道路又发生了一次重要的转轨,我遇到了第二位恩师,她就是红派艺术的创始人、著名粤剧表演艺术家红线女老师。那年暑假,为筹备12月在友谊剧院举行的“学粤剧、读好书、做中华小主人——红派辅导表真情少儿粤剧专场”,少年宫的梁云裳校长带领全体学员走进了红线女艺术中心。我分外荣幸得到了红老师手把手的指点。当时我演的是《山乡风云》之“访贫问苦”里的配角,贫苦的乡村姑娘春花。奇怪的是,红老师居然对我印象很深。她不知道我的名字,就常常叫我“春花”,也许这就是缘分吧。更没有想到,四年后我和红老师的缘分还在延续,而且这次是她点名单独教我了。2012年的春节前夕,红老师看完了我曾经获得全国小梅花金奖的《穆桂英巡营》之后,就约了我和曾峰老师到红线女艺术中心见她。见面礼有一套她的最新代表作专辑,里面是她用毛笔书写的“刘斯(思)琪同学:毛主席语录: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红线女传递”,寄望甚厚。从那时起,每个月的周六上午,我都会到红线女艺术中心跟她学唱粤曲。通过学习《打神》《珠江礼赞》《昭君塞上曲》等曲目,她教我怎样以情带声,用声腔塑造人物形象。她更要求我勤奋读书、热爱生活,做一个爱国为民、品格高尚的人。能在人生最美好的求学阶段遇上一位德高望重的艺术大师,得到她醍醐灌顶般的教导,并在她的引领下开始向更高的目标进发,我是多么幸运啊!
           毕竟,缘亦有尽时。2013年12月8日,红老师不幸永远离开了我们。我曾一度沉溺于悲哀与无助之中。正当我在艺术道路上徘徊不前时,贵人又在我的身边出现了。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荔湾区曲艺协会的李小玲老师,并透露了我想学习编剧以实现红老师遗愿的心声。后来由她搭桥牵线,我遇到了第三位恩师——蔡孝本老师。这第三次的变轨是从台前到台前加幕后的转变,从学习粤剧表演到全方位学习粤剧艺术的提升。蔡老师鼓励我在自主探索、独立思考中积累经验,在我“迷路”的时候才给我必要的指引,使我的综合文学艺术素质有了较大的提升。在这两年半的学习中,我渐渐养成了看戏、写戏评、看戏评的习惯,开始尝试创作粤曲、小品,同时继续钻研红腔,学习粤剧历史、乐理、化妆等等,不时也有登台实践。此外作为一名普通学生,我还会利用学校和社会志愿服务的平台进行粤剧文化推广,吸引年轻观众走进粤剧的世界。

    (本文作者为执信中学应届高三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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